触目心惊跳,习气毛病跑;
若不勤修行,累劫业示现,
则恐难入道,成佛难上难。
师父领进门,修行在个人;
成佛也由它,堕落也由它,
万法唯心造。
记得在一九八七年五月第一次到万佛圣城的时候,这是第一次接触佛教及初次见到师父的机缘。当我的双眼接触到师父目光的一剎那,我的心脏好像给人重重地打了一下,心里是又惊慌是又恐怖,好像过去岁月中所犯的错误,所做的错事都呈现在师父面前,一点也没有机会隐藏。自己本身的习气毛病都急急忙忙地从身体里逃跑出来。回家之后,就主动对太太说以后不喝酒了,对于本来具有贪杯本性,而又有绝不放弃品酒习惯的我,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样地改变。
后来有机会接近师父,蒙师父教化,才体会出师父的威德是尽虚空遍法界。而我们凡夫俗子面对师父目光时,就像面对照妖镜一样。我们没有正知正见,不知正道的方向。我们的行住坐卧及为人处世,时时都具有习气毛病。而师父把我们一一点破,耳提面命。记得师父常说:“为什么有人怕我,因为他心里有鬼,自己有愧,所以怕我。”
脾气须弥山,我执又障道;
若能抛弃它,消失于虚空,
开门见西方,一步入佛国。
脾气使人生烦恼。我在还没有见到师父之前,脾气就像须弥山那么高、那么大,一点小事就没有耐心,就发脾气。
记得第一次到万佛圣城参加法会,当午斋及皈依之后,师父都会坐在大殿内接受大众顶礼及供养,接引大众。当时我非常不懂事,自己问自己:“怎么大家都给师父磕头?”于是我勉为其难地跪在师父面前问师父:“我的脾气很坏,不知道怎么改?”师父的反应是摇一摇头说:“没有脾气。”我很愚痴,不懂师父所说的意思,还笨笨地跪在师父面前几分钟才离去。回家就和太太讨论,我太太说:“师父的意思是要你绝不发脾气。”我当时说:“那怎么可能?”
但是我现在要说:“我一定要尽最大的力量去做到。”为什么?因为烦恼即是菩提,愚痴代表黑暗,智慧代表光明。师父是光明的象征,他引领大家离开黑暗,走向光明。所以时时刻刻提醒大家不要发脾气。
五欲不能除,六根尘六识,
妄想及执着,愚痴不见性,
若能去执着,则能得自在;
想去极乐国,何愁到不了。
我在没有信佛前是音乐的爱好者,高中大学都喜好把玩乐器,而偏好的音乐是摇滚音乐(魔乐),尤其喜爱把玩吉他。皈依师父以后,还是舍不得放弃弹吉他,偶尔也会把玩一下。
记得有一次,是在赴万佛圣城参加法会的前一天晚上,做完晚课之后,独自一人想弹一下吉他,正陶醉在吉他的音乐中,太太来提醒我说:“我们已经皈依师父,应该专心修行,不应该弹吉他。”当时我的心情就像一个小孩,正在玩一个他最喜欢的玩具,突然被大人没收一样地愤怒。于是就顺手把吉他向梳妆台摔去,并且很愤怒地说:“以后不弹了!打坏以后也没得弹!”完全失去理性。
次日,参加万佛城法会,在午斋之前,我照例到大斋堂察看音响系统。突然师父出现面前带着慈祥的笑容对我说:“章先庆,你来帮我拿一样东西。”于是我就很恭敬地跟随师父到斋堂后面一间房子,师父把柜子打开说:“就是这个东西!”当我看到柜子里放了一把吉他,我吓了一大跳,用“屁滚尿流”来形容绝不过份。师父说:“某某法师以前很执着吉他,五年前被我没收了,现在他明白道理,我就把它还给他,可以拿去做一些有利学生的事。”
从这一件事可以告诉我们,师父的法身是随时与我们同在,而我们每犯一次错误师父都会明察秋毫。在我们修行过程中,师父也对每个不同根器的弟子以不同的方式开示、教化,要我们看破放下五欲,不要被六根、六尘、六识所转。如果能放下而不执着,就能自在而不罣碍,而依愿往生净土,也是指日可待。
贡高与我慢,修行之大忌。
断自己善根,拒绝他善言,
不能入正见,亦不入正道。
如此修行者,必与魔为邻。
师父在开示我们时,形容自大的人就像“臭”(由自大两字组合)一样的令人讨厌。佛的慈悲是大家都想去亲近。在修行过程中,自大、自满是障碍修道之最。
记得在一九八七年,还没有皈依之前,在家里就对我岳母说:“我不认为有向他人下跪的必要,因为我都不对我父母亲下跪,我为什么要给师父磕头?”就在那个星期天 师父在 Mission College (米慎学院)开示,开示后,大家都在给师父磕头,我前思后想要不要去磕头,最后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我向前顶礼师父。师父就对我说:“你这么大个子,给我磕头,不怕丢脸?”我吓了一大跳,心想:“师父怎么知道我在家说过的话?”事后检讨起来,当初不愿下跪磕头,就是贡高我慢的本性。师父实时加以开示教化,降服我、提拔我,让我从无知愚痴的世界走向正道,我才有今天;要不然,不接受教化,继续生活在错误的思想里,永远是没有机会走上修行的正道。
记得在一九八八年间,在金山寺每逢星期六下午,师父都会坐在佛殿前的沙发。当时有机会亲近师父,和师父对谈少许。而我不知天高地厚,自以为看了一些师父的书,有一点心得,又改了一些坏毛病:酒、肉、赌,也满以为自己很清净了。于是有一次就问师父:我的定力不够。师父摇一摇头,给了我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说:“你还谈不上定力!”是的,我还谈不上定力,因为我还没有持戒严谨,当然还谈不上定力。由师父指点,知道自己要学习的还多着呢!唯有虚心求教,才能获益,自大自满,犹如井底之蛙浅浮短视。
又记得在一九八九年,随师赴台湾花莲弘法,在访问慈济医院之前,师父一再提醒在家居士不可贡高我慢,要恭敬证严法师,可见师父时时都在提醒我们不可傲慢的重要。
又于一九八八年,随师弘法于桃园妙法寺,因来访人太多,屡次入师父房内报告,每天都要受到师父责骂,但我知道师父在考验弟子,以及驱散弟子的贡高我慢心态。
这些宝贵的经验,都足以告诉我:一个人不能够谦虚及卑下,是不能成就道业的。因此,如果人自大,即使能精通诗书经典,修行到最后,还是做了魔的眷属。
吾在忧患中,彷徨无着落,
师父暗助之,徒儿恩泽被,
事过已多时,方知师所为;
亟感师恩德,矢志遵师训。
自从研究所毕业之后,进入了电子公司任职工程师。在没有接受师父教化之前,我不懂得道理,不会做人,而结了许多恶缘,时常生活在人我是非的烦恼里而不能自拔。皈依师父后,还是有一些烦恼,在公司任职的主管常常出难题,使我有想离开公司的想法。但是一连数个月寄出的求职信犹如石沉大海,公司又急于精减用人,双重压力之下,痛苦不堪。在一个星期六,到金山寺去求见师父,当我把实情秉报师父时,师父说:你再继续去找工作。接着的这一星期,就有三个面谈,而且三个工作都获得。我马上到金山寺拜谢师父,师父说:“不用谢!”我知道一个道理,凡是对师父有信心的弟子,在弟子有困难的时候,师父一个意念就会在暗中帮助,而且事后还会不承认是他做的。
在六年之后,我自己出来创业,而这个创业的机缘又是师父的引领。当国际译经学院迁至柏林根市之初,师父曾指示需要一些家具,希望看机缘购置做为将来用。于是我就常常注意拍卖的消息,在购买中,我发现有一些仪器是和我的工作有关,我可以进入这个行业。
在我是工程师时,常有个心愿:“只要有一种工作可以够家用,有多一点的时间为道场做事那就好了。”师父知道弟子有这样的愿望,指引我一条路让我满愿。直到我自己创业后,才发现这一步一步都在师父安排下实现。弟子永远记得师父对我的恩德。对师父的恭敬,是五体投地。
师父现在圆寂了,我们更应该拿出“以戒为师”的态度来躬行实践六大宗旨,让大家能在师父的精神感召下,更加团结,复兴圣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