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睹上人的法体被送进荼毗窑,数小时后,换得从热气球上遍撒虚空的骨灰,及五彩缤纷的舍利,令人不得不接受上人已圆寂的残酷事实。当初还抱着一丝希望,希望上人只是入定,毕竟上人的世寿不过七十又八!娑婆世界还有太多的事须上人操心,还有太多的众生等着上人度化……。
常庆幸自己有大福报,从小到大,曾受教于多位好老师,对我的一生有巨大的影响。然而这些传授世间法的好老师,和六年前始得亲近的上人,毕竟无法相提并论!
上人说过,他要在美国造活佛、活菩萨及活祖师。是故上人法之高、药之猛,往往非一般凡夫所能立即接受。以万佛城的方丈一职为例,自六年前末学首次参访以来,不知已换过多少位,几乎每一年半载就换个新方丈!甚至老远从台湾、大陆请来不搭衣、不上堂的法师来立新规矩,事后众弟子始恍然大悟,原来又是一场考验!方丈一职尚且如此,更遑论请气功师及其它外道来说法了!
三年前无遮忏悔大法会中,上人的严酷无情,不知吓走多少圈外人。庆幸的是,二位知过改悔的比丘,通过了这难值难遇的严峻考验。上人病重的时候,曾召唤其中一位至跟前问道:“戏演得怎样了?”言毕,师徒俩相拥而泣。上人的苦心,岂是一般凡夫俗子所能体悟的!
上人悲心切切,不舍每一位和他有缘的众生。因上人声名远播,往往不免有趋炎附势者,借着亲近上人,以提高自己的地位。常有弟子因受不了此等人的气而生怨言,甚至生退道之心。然而上人是何等的明眼善知识,岂有不明白的道理!上人却以其大悲心,耐心地教化此辈众生,绝不轻言放弃。一方面,上人欲慈悲摄受有过错的弟子,给他们改过迁善的机会;另一方面,又要藉此考验众弟子。上人说过:“若师兄弟的气尚且不能忍,又怎能成就道业呢?”由此可见上人为度众生用心之良苦!
上人示现病相期间,热心的弟子或毛遂自荐,或请来中西名医,欲为上人诊疗。上人本是倒驾慈航的大医王,为随机度化众生,却还是慈悲地满弟子们的愿,接受这些无谓的治疗。究竟谁医谁的病,由观音菩萨的偈颂应可窥出端倪:
老僧闲来无甚事,
捉个迷藏卧病床;
胸里常怀虚空志,
眉头紧锁聚灵光。
一俯一仰痛难当,
利物度生终不忘;
众里寻他百千劫,
对面不识耐思量。
见有观空空不空,
诊病问源源非源;
随缘应对无起落,
烦劳迷者度慈航。
上人所讲经典的内容,包括经律论,极为广博。上人说法,深入浅出,生动活泼,举世无匹,无论初学或老参,均可从中同沾法益。值得庆幸的是,上人讲经的录音带,保存得极为完整。聆听上人讲演的录音,彷佛亲蒙上人教诲,我们应将这些法宝广为流传。
上人更慈悲地留下数千的舍利,不但可供千秋万世后人瞻仰,更为弟子们留下取之不尽、用之不竭的宝藏,吾等怎能不感激涕零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