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国佛教是一个新产生的佛教。但是美国佛教本来也不是美国的,而是属于全世界的。佛教是不应有国籍、种族、人我之分别。佛教是全世界、全人类的宗教。真正的佛教,是不限于国籍、地区、人我之分别。
在亚洲,一般人都承认是末法时代。可是法本身并不是有正法和末法,而是人不修行,所以才有末法。所谓“人能弘法,非法弘人”。人若认真,不间断地去修行,则正法便长住于世。人不修行,即是末法。
我在香港住了十多年,有很多年轻人跟着我学佛法,因为我也很喜欢年轻人。以后机缘成熟便到美国去。在一九六二年至一九六八年之间,我是住在坟墓中,所以为自己取名为“墓中僧”──坟墓里的一个和尚,意思是我不和任何人争。说我是,我也不争。说我非,我也不争。
我最初是在土库里住,里面湿气很重,以后就搬到比较好的地方,经过几年的时间,也没有什么成就。等到一九六八年,在西雅图有几位学生来参加暑假班,我每天为他们讲《楞严经》,教他们坐禅,做早晚课。那时他们什么也不懂,故一切由我包办,又讲经说法,又作炭头、水头、洗碗煮饭,都是我一人承办。
讲完《楞严经》,这一班学生,宁可舍弃一切,而搬到三藩市来住。在一九六九年,有五位出家人到台湾去受戒,从此美国才真正有出家人。接着我便开讲《妙法莲华经》、《六祖坛经》、《大方广佛华严经》。《华严经》讲了九年半,这么多年讲的经也很多,没有一天间断过。
我几次回到香港,但很少和香港人见面。这一次带十二人回到香港。我觉得香港人和佛教的因缘仍是很深,所以我愿意与大家讲佛教真正的道理。美国的万佛圣城设有大学、中学、小学。如有那位香港的同胞想到万佛圣城去读书,我是特别欢迎。
十多年以前,在香港有一位谢君如居士,到美国去见度轮法师。我在香港叫“度轮”,在美国叫“宣化”,可是他不认识我。到了佛教讲堂,一看见我便问:“度轮法师在那儿?”我说:“度轮已死了!”他听了,好像很伤感。又问:“他过世多久了?”我说:“他死去很久了。”他问:“那么你是他的什么人?”我说:“你可以说我是他的徒弟,也是他的师父。因为我教他英文,所以是他的师父;他教我中文,所以是他的徒弟。”这位居士昨天也来看我,所以我记起这件有趣的事情。
我们学佛法的人,一定要具有择法眼来认识真正佛法。我们要有真知灼见,不要盲从、盲修瞎炼,而把光阴浪费。学佛法是要向上升,往好地方面去做,不是一边学佛法,一边造罪业,往下堕落。向上升,便是真正学佛法。我们一定要认识是非真假,不要附和他人讲话,人云亦云。要身体力行,才是真正信佛的人。